Monday, February 28, 2011
Tuesday, February 22, 2011
佛雅烈：契约婚姻 （完）
户雅被告知了昨晚有关哭丧的事。隔天早上他冲进吉萧玛的房间后把她推倒在地。接着，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头按到地面上。
“你怎么可以偷偷为一个奴隶哭丧？”
吉萧玛发不出一个声音，就连呼吸也不能。
“你，怎么能够为别的男人哭丧？” 户雅松开了一只手，两巴掌狠狠地盖在她的左右脸颊。
“你侮辱了我的名。如果我要你死，你就一定死！”
他放开了双手后站了起来。吉萧玛急忙保护了自己的颈项并努力呼吸。
“佐布的高官和其他祭司都知道你为一个奴隶哭丧的事了。”
“你昨晚已经还他自由了。。。” 吉萧玛第一次提起勇气和户雅理论。
户雅对她的回应感到惊奇。他走向前，再度抓着她的颈项。
“你刚刚说什么？”
“放开她！”这时，琦莱亚从他后面出面在房间内。户雅听见了她的声音便转身回望。
“如果这算是侮辱你名的举动，那么你跟那个女祭司的关系你要怎么说？”她挑战户雅。
户雅站了起来但不稳。“你敢挑战我？”
他给了她一个耳光。琦莱亚的嘴角流血。她马上把脸上的血用手指点掉，过后将手猛然扫向户雅。她刚刚的血迹留在户雅的脸上。琦莱亚又对着他吐了痰。
“我怎么不敢挑战你？” 琦莱亚毛足全力把他推到桌子旁。尽管还是躺在地上，吉萧玛还是不停地恳求：“不要，琦莱亚，不要。。。”
“因为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主人。你如果忤逆我，就得被万石击死！” 户雅大笑。
“你是主人但是我们不是你的禽兽！”
“你是啊。” 户雅跟着再度大笑。他上前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推到桌子另一端。
琦莱亚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倒了。她大吼，并举起了一个椅子丢向户雅。
“你永远都是，”他说：“我的禽兽，我是你的主人！”
“我不是！”琦莱亚用力站起，把他的头反复敲在桌面上。户雅继续疯狂地笑。他的力量太大，一起来就把琦莱亚推到一旁。她的古哈蒂掉了下来。户雅看了四周围，发现墙上挂着一把剑。
“不。。。不。。不要！” 吉萧玛知道户雅已经失去理智。她连忙爬向前，抓着他的脚。
“是。。。是。。。我们是你的畜牲。。。”
户雅一脚把她踹开，继续走向那把剑。他手持着剑，大笑道：“你不需要学布桂依那之舞。我会亲自送你上去！”
他使劲地把剑推向琦莱亚心脏的位置。受了伤的吉萧玛火速冲前去琦莱亚为抵挡那把剑。剑直穿过她的身体，剑锋穿出后也差点落在琦莱亚的心脏那儿。
户雅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美丽的吉萧玛慢慢变苍白。他停止了所有动作一下不久又放声笑。他左右转了转剑把，吉萧玛涌出来的血约来越多。
“不！“琦莱亚喊道。
***
老女祭司在神殿委员会面前拆穿她的阴险行为。她，被绑了起来，如同一直等着被宰杀的羔羊。老女祭司大声哭求神殿委员会给于重罚。但一当转身过来，老女祭司对着她奸笑。
奇特斯拉从噩梦惊醒。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和汗水。老女祭司的声音反复地出现在她床边。奇特斯拉呼吸加快，她的眼珠一直在左右两边游走。
不，不！她会毁了我的！我不可以给她这个机会！
琦莱亚逃到了神殿。她的衣裳沾满了吉萧玛的血。她敲了神殿的门。老女祭司出来，发现琦莱亚落魄无助的样子感到惊讶。
她把琦莱亚安定在一间小而舒适的房间里。
“我们明天会跟委员会讨论出一个决定。”她安慰道。
房门时开着的。她的错觉让她幻想她之前的梦。听到了两人的有关和委员会见面的对话，她颤抖，便赶紧跑走。老女祭司听见了脚步声便转过身，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但是琦莱亚知道那个人就是奇特斯拉。
奇特斯拉埋伏在走廊的角落。老女祭司离开了房间，点了油灯，一步步走向走廊末端。奇特斯拉颤抖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从旁边冒了出来。
“你不可以去见委员会。”她威胁道。
“我必须去。” 老女祭司尝试保持冷静。
“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该死的老女人！”她向老女祭司的腹部捅了一道。“你原本能够安安乐乐地死的，为什么要针对我！”
油灯跌倒一旁，老女祭司挣扎着呼吸却无法出声。琦莱亚听见声音便出来看。她在远处惊见奇特斯拉多次向老女祭司的身体捅了几道。
“要是当初你支持我顶替你的职位，我就不需要在你房间放一只蝎子！你活该。还有你也妒忌我找到个男人。你知道我爱户雅，所以你要向我报复，把我们跟欺骗事件记录师来要回土地的事都抖出来！不，你现在说不了了！” 奇特斯拉又在无声无息的身体里插了几刀。
阵阵吵闹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几位女祭司。其中一个站在奇特斯拉后面大喊后，也被她插了几刀。
“闭嘴！ 小心被委员会听见了！”
几位勇敢的女祭司冲向前把她抓着。
琦莱亚则跑向奇特斯拉跟她对质。“你，骗我父亲？”
奇特斯拉泪中带笑。“你应该死的。这样我和户雅才能透过女神的力量让你起死回生。条件就是，要你聪明的父亲让出那块户雅给的地。”
琦莱亚用力甩了一巴掌在奇特斯拉的脸上，但是奇特斯拉只顾着喊道：“你会死，你会死，户雅只爱我一个人。。。”
琦莱亚跪在老女祭司的身边。她的脸已经变苍白，瞳孔开大。没有一点生气。琦莱亚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并把她眼睛盖上。琦莱亚向女神夫舒璐娃做了个祷告，祈求女神怜悯这个为神殿献上了一辈子的仆人。她说的祷告，跟祝福已死去吉萧玛的祷告一样。
户雅从神殿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很担心奇特斯拉会把所有秘密爆出来。一早，他就来到了神殿听委员会审查此案。
当被带到委员会的面前时，奇特斯拉双手是被捆绑着的。她朝着上空，自己笑着。直到她发现了户雅的出现，她才开心地大喊。
“爱人！来救我啊！让我自由！告诉他们我们骗那个老头子的故事！快说！快说！”
户雅不敢看向奇特斯拉。但是他的眼睛突然发现了站在院方却发出凶狠眼神的琦莱亚。他告诉委员会：“我不认识她。”
奇特斯拉笑声停止。她也发现神殿外的琦莱亚，便笑了。
“你不要怕你的妻子，她伤不了你，你看她站得那么远。快告诉们我们编的那个故事啊，爱人。。。 ”
“这女人疯了，” 户雅说。“我希望委员会任何的决定能够重新恢复夫舒璐娃的名声。像她这种杀人凶手一定得被定罪。”
奇特斯拉失望地看着她的爱人。“你说你爱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杀了你！”
奇特斯拉站了起来，冲向众人。
“把她拿下！” 委员会一员命令。
她再度被押跪在委员会面前。
“谋杀老女祭司的行为由不得她抵赖。她将依法接受刺刑至死。”
奇特斯拉就这样被拖出殿。
“户雅！户雅！救我啊，爱人！
救命啊！救命啊！”她同时间哭笑掺杂。
整场审讯，琦莱亚一直盯着户雅，虽然他尽量避免和她对到眼神。
***
透过蒂斯格丁王后指令，夫舒璐娃神殿恢复了秩序。老女祭司则带着她的身世之迷，以隆重仪式安葬。神殿委员在女祭司群中遴选了新一任的领袖。然而，人们对于夫舒璐娃的膜拜在旱季之后已经逐渐减弱，因为女人们都投奔土地之神啼喇士，为家人寻求慰籍。
消息传开后，佐布人都在背后讽刺因事件记录师的愚蠢而掉进户雅的陷阱里。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在那个时候，事件记录师已经为诺提亚普国王记录了一份谕旨，说明所有佛雅烈土地拥有者必须向王宫缴出双重税，以便面对先知们所预言的旱季。
看着他几年后的土地不再旺盛，事件记录师开始对户雅感到不悦。藉着这个机会，他以让女儿复活的名义，把土地归还了给女神。这项举动在高官面前受到赞扬，跟获得蒂斯格丁王后的赞赏，间接得到诺提亚普国王的赏识。
谕旨生效期在户雅从神殿委员手中夺回来的一个月后开始。身为大地主，他不情愿地缴上大笔的土地税于诺提亚普国王的政府。
这场契约婚姻的游戏最大的赢家 - 不是其他人；是事件记录师。
传言道琦莱亚在佐布消失了。有人说她在佛雅烈和克碧边界的旷野流浪将近两个月。单单靠着少许的食物和水，她挨过了炽热的太阳。自小就经历过那么多的折磨，琦莱亚努力地在极端的环境下求存。没有人能够伸出援手，因为就连要找到一个有生命的动物的影子都难。
直到一天，琦莱亚被一名刚在佛雅烈经商完毕的克碧裔富商发现。她嫁给了富商并接受了克碧族文化。她以克碧族女人的身份重生了。
三年后，在一个户雅的晚宴邀约里，富商带着妻子一同出席。琦莱亚要好好抓紧这次机会向这个杀人凶手报仇，并以自己的方式将他绳之以法。
身穿传统的克碧服饰，她的下半部的脸被一个绣着图案的 紫色薄纱遮盖着，只露出了双眼。
琦莱亚向来都是个美人，只是在嫁给户雅后，被她严肃的脸孔和超强的自尊心挡住了。三年后，她变成了一个懂得善用自己美貌的女人去吸引男人。当然，她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期待已久的今天而做的准备。
户雅身边伴随着两个佐布美人。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三年前的悲剧是否对他留下任何阴影。他只是顾着畅饮，举杯相在座客人致敬。
我等不及了。好想快点把他解决掉。琦莱亚收起对他的厌恶，用迷人的眼神向他问好。虽然被薄纱盖着脸，看惯美人的户雅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宝。
富商带着妻子向户雅问候。
“你的妻子是个美人。”户雅在富商面前赞美琦莱亚。富商只是轻轻微笑不语，过后便离开去跟其他人应酬。琦莱亚伸出了右手抚摸户雅的手臂，并向他投以一个狐媚的眼神。
户雅知道她的意思，并心想好好的尝尝克碧美人的滋味。他吩咐下人在富商的酒里下药，并在他晕睡后把他送回客栈。
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户雅静悄悄地抱着她进房里。他躺在琦莱亚身上，看着她的双眸。
“你真美。”
琦莱亚把他推开，并跨上户雅，呈现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
“你喜欢我？”她边问，便抚摸他的脸。
“当然，美人。”他回答。当他伸出手要掀开那块薄纱时，琦莱亚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刺入他的心脏。户雅惊见在他眼前就是他的妻子琦莱亚时，大喊并大力把她推开。琦莱亚再度站起，坐在他身上。她拔出了短刀，再次刺入同样的位置。
“这一刀是为吉萧玛，那个曾经被你杀害并将尸体焚烧的女人报仇的！”
琦莱亚拔出短刀，说：“这，是为我自己。”说完，就把他喉咙割断，也把头颅割下。
琦莱亚完事后赶紧逃离到富商身边。富商苏醒后便带着妻子回到克碧。
自那个时候起，有关琦莱亚的故事再也没有在佛雅烈或克碧出现过了，可是口言相传说她经历这么多血腥事件后失去了理智，把富商一秉杀了，自己投河自尽。而有人却说她是被鳄鱼吃掉的。这可能是女神夫舒璐娃对她施的惩罚，又或者是应验了户雅之前编的预言。但是在这次的故事里，琦莱亚肯定没有复活重生的机会了。
（完）
Friday, February 18, 2011
佛雅烈：契约婚姻 （5）
户雅仍沉醉在他成功从事件记录师手中抢回土地的喜悦中。他在家里宴客招待为他服务的祭司。
“大家喝到满足为止吧！”他右手举起金杯，左手搂着吉萧玛。然后他用力把杯子推向吉萧玛嘴巴，导致杯子里的酒湿透了她的衣服。她的下巴也沾满了血红色的酒。祭司们大笑，而琦莱亚则犹如木头一样静静坐在另一边。
“事件记录师把土地还回给我，真是个好人。” 户雅说着便望着琦莱亚。他接着说：“你父亲果然是个伟大的人！”宴桌四方再度传来欢呼声。琦莱亚则默默不语。
“琦莱亚，国王赏识你父亲的忠诚，将在这个月的葵节庆典后赏赐他古鲁波湖那儿的一块地，你应该替他感到高兴吧？”其中一个祭司问道。
“我已嫁人，在他家庭里已经算是死人了。但我还是会以像对普通人一样，替他开心。” 琦莱亚僵硬微笑地说。祭司们安静了下来，户雅更是尴尬地看着大家。
“父亲都没有说这种话，一个女儿怎么这么说出这种话? ”其中一个老祭司毫不客气地说。
“像他的土一样，我只不过是他的财产。可是他不再是我的父亲了。我不再属于他的了，因为他已经拿我去交换土地了。”
她接着说。祭司们彼此相望讨论，议论纷纷地自责她对父亲不敬。
“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我很了解一个女儿对长期不见父亲的思念而产生的一种失落感。” 户雅吻了她的颈以示关怀，但在桌子下,他用指甲猛力狂刮她的腰直到出血。琦莱亚仍然以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
“来，我们一起举杯，好好庆祝这个这么开心的日子！”大家把杯举起向着户雅。过后，户雅举手示意大家冷静。
“我要举办个隆重的节庆。来个布桂依那舞蹈！”祭司们站了起来，为户雅鼓掌。 这个突来的决定让吉萧玛惊慌。她的杯子从手中滑下，身体颤抖。
布桂依那之舞，又名牺牲之舞，需要一名勇士的当祭品，奉献他的生命给布，胜利之神。挑出来的必须是对人们有贡献的勇士。他必须学习布桂依那之舞并呈献给大家和胜利之神。这是一个户雅家族的传统。最后一次布桂依那之舞的祭典是于五年前，当维持一年多的旱灾结束时。
“琦莱亚，你记不记得当时在你差点被鳄鱼攻击那里救了你的仆人？” 户雅问道。琦莱亚被他的提问点醒了。她终于转向户雅，看着他的眼睛。
“不记得。”
“他就是布桂依那舞的勇士。布一定会因为这个勇气可嘉的奴隶感到高兴的。”
“我们会看着办的。”祭司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吉萧玛知道这次举行布桂依那之舞的用意纯粹只是为了满足户雅自己。因毫无目的牺牲的勇士是不会被胜利之神布所接纳的。他的灵魂将永远在陆地徘徊，直到土地之神啼喇士把他接入他的国度。
吉萧玛奔向那位名为佐洛斯的奴隶，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并要求他在祭司们还未正式遴选之前，马上潜逃。
“你必须逃，”她建议。“布是不会接受你的奉献的。”
虽然刚开始佐洛斯被这个消息困扰着，但是他冷静了下来。“我必须留在主子身边。”
“你只是会冤死！你必须走，要不然等着你的只是死亡跟痛苦！”
“如果那是我主子的意思。” 佐洛斯说。他看着吉萧玛说：“就像当天你嫁给主人一样。”
吉萧玛回想起当日，琦莱亚警告她，叫她必须跟户雅对抗。
“你看他怎么对你。你是二房，不再是个奴隶。你不应忍受这番侮辱！”
“户雅是我的主子。。。”
吉萧玛明白了。奴隶的命运不在他们自己的手上。 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像琦莱亚一样的勇敢，可是她就少了这份勇气。但从佐洛斯的身上，他看见了她族群能够战胜所有不平等对待的曙光。
她坐在他的身旁，流着泪，抱着他。
“你说得对。户雅是我们的主子，”她亲了佐洛斯的额头，并祝福说：“我向布和啼喇士祈祷，如果你真的被选中的话，希望你的祭舞能够博得它们的喜悦，并接受你的灵魂。”
吉萧玛擦干了眼泪，给了他一个轻轻地微笑。
许多在户雅家服侍的都是一些老奸巨猾的祭司。只要听从他的，户雅就重重有赏，而那些不愿顺着他的暴行，则可能沦落成奴隶。
所以他们尽量讨好户雅，除了一个跟从正式胜利之神布教道的老祭司。然而他就像老女祭司一样，不再有任何权利去推翻一个背教义的决定。
果然，佐洛斯就被选为那个即将被献祭的勇士。
在仪式即将进行的晚上，户雅邀请了他的近亲来参与这场献祭仪式。像往常一样，琦莱亚和吉萧玛各坐在户雅两侧。看着身穿佐布传统勇士战袍的佐洛斯，吉萧玛忐忑不安，根本无法望向勇士的眼睛。
同样的，祭司们为他解下颈部连着道手腕的锁。他的双眼被涂上了黑炭膏。两边耳垂串上了一对金耳环。佐洛斯把他的眉毛和头发剃光。头上顶着的笨重头饰，让健硕的他有几次都站不稳。
直到其中一个祭司开始念诵有关胜利的经文，众人才静下来。音乐跟着响起- 皮鼓，萧和喇叭随着舞步加快了节奏。
当急促的音乐突然完全停止，剩下皮鼓突然放慢的节奏，一个祭司提起了弓箭，朝向佐洛斯身体的左边。他尝试着瞄准心脏的位置。佐洛斯呼吸变得急促，不是因为舞蹈令他太累，而是对于那把箭穿过他的心脏后的未知数而感到恐惧。
鼓声停了。
舞蹈停了。
佐洛斯双手朝天，汗与眼泪在脸上混在一起，分不清。吉萧玛把头转向一边。她只知道在旁安静地抽啼而琦莱亚闭上眼睛，不愿多看。
张开双眼，佐洛斯等着胜利之神布接受他的灵魂。祭司把箭一放，射向他的心脏。清脆的箭穿身的声音使得吉萧玛忍不住痛声大哭。就连琦莱亚也无法控制她的眼泪。户雅瞪了吉萧玛便站了起来，双手朝天地做了一个祈祷，并笑着报告：“他的灵魂已经升天，和布在一起了！”
宁静的旁人立即开始欢呼。演奏胜利的乐章盖过了吉萧玛哭泣的声音，盖过了大家在火堆旁躺着那血淋淋尸体的注意。
布把当晚的星星都藏了起来。夜空就如瞎子所见一般。吉萧玛多么希望在她朋友失去生命那个时刻，自己失去视力。她尝试在空中找寻佐洛斯可是她看不到。每当她说出一个祷告，她的眼泪就不知觉地掉一滴。
没有人能够为奴隶哭丧的。她记得当年妈妈说的话。
在献祭之前，他是个奴隶。仪式开始时，他已经自由了，因为他是一个舞动布桂依那之舞的勇士。吉萧玛原意相信他的灵魂已经进入了布的国度可是她脑海里出现了只是国度外的那扇大门一次次在他徘徊的地方反复关上。然后他的灵魂将回到地面，永远地被太阳照晒燃烧着。
吉萧玛跪在泥土上，脱去了头上的古哈蒂。取代古哈蒂的是一片盖头的黑色麻布。她抓起了一把泥土，开始用来擦脸，为勇士哭丧。
她把头埋在地面上，眼泪滋润了泥土。她又用小石子地来回刮自己的手臂直到皮绽肉开。她流的血根本无法跟佐洛斯的死亡相比。她不敢放声哭丧，担心会引起屋里的人注意。
沉重的脚步从后方走向吉萧玛，她没有发现。琦莱亚眼睛望着天空，来到了她的身边。吉萧玛立即拿掉头上的黑麻布并找回地上的古哈蒂。琦莱亚望着她。这是一个吉萧玛从来不曾在她脸上发现过的温柔眼神。她们没有对彼此说话。
更令吉萧玛惊讶的是，琦莱亚跪了下来并拿下头上的古哈蒂。宫廷事件记录师的女儿，一个自信满满，维护尊严的人，应然为佐洛斯哭丧。
她跟着吉萧玛重复哭丧的动作。吉萧玛简直无法相信她的眼睛。
她竟然会一个对她来说生命不值钱的奴隶哀悼。
吉萧玛靠近她，并把放古哈蒂到她的身旁。琦莱亚终于按耐不住，痛苦的倒在地上，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吉萧玛伸出了手扶着她的肩膀，却又害怕她会推开。不过琦莱亚没有拒绝她的安慰。她抬起头，望着吉萧玛一会儿，又投入她的怀抱中痛苦。
我累了。不想在表现得自己是个狠角色。我可以很坚强，但狠心不是我的个性。
那晚是献给佐洛斯的一晚。虽然在夜空中找不到星星，但是当晚的月亮照得特别亮，尤其是照在两个女人的身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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