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舒璐娃神殿里有正在求女子的不孕妇女,也有孕妇归来献上谢祭,母亲把孩子送到神殿帮助女祭司们侍奉女神。
当吉萧玛还是个小女孩时,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踏进神殿里。她以前时常伴随着户雅的母亲佐微娥来到神殿,然后自己躲在窗后窥探神殿里的活动。女人们分享生儿育女的经验,有的则跪倒在夫舒璐娃面前哭求祈祷。
一次正在观察妇女们时她不小心接近大门的走廊,女祭司会蓄意向她脚丫子泼热滚水。
“这圣地不容许你的出现!”年轻的 女祭司警告着。佐微娥并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但是她也会不像她儿子户雅一样,喜欢虐待奴隶为消遣娱乐。她纯粹什么都不管。
吉萧玛不再需要害怕被女祭司赶出去了。她慢慢地踏入了神殿。她回过身提醒尾随的仆人们远离大门,不希望她们重蹈覆辙。当她一步步走向夫舒璐娃巨型神像时,她感觉到旁边传来打量她的眼神。
吉萧玛尝试不去理会他人不友善的眼光。然而没有女祭司愿意帮她准备膜拜用的檀香和橄榄油。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女祭司带着祭品来到了她身边。她在吉萧玛额头上轻轻用手掌抹上油,又在脱去了头上的古哈蒂后,用油为她顺头发。吉萧玛捂着脸,可能是为了遮掩脸上的泪水,又或者过于羞怯来面对老女祭司的脸。
老女祭司把祭品交到她的手中。
“祈祷吧。夫舒璐娃会聆听你的心声。 ” 老女祭司给予她肯定后便离开。看着老女祭司的小脚步,吉萧玛望着她慢慢走近神殿的另一端。
吉萧玛确定她就是当年踏出神殿为她包扎伤口的女祭司。女祭司却因碰触到奴隶而被罚到洁身室祈求女神原谅。这个熟悉的背影就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

吉萧玛不曾幻想自己会成为户雅的二太。然而她深知自己在户雅家族眼中的身份。奴隶永远是奴隶, 这个是她从小被灌输的概念。她现在待她奴隶朋友如亲兄妹,不时还到厨房帮忙打理事务。
直到有一天,大房琦莱亚得到通知吉萧玛仍然成天和奴隶们在一起后,便跟着两个仆人冲进厨房,看见她在烘焙面包。
“你现在在做什么?” 琦莱亚站在老远地问。
吉萧玛看见了她觉得惊讶。其他的奴隶王也不敢望,假装继续做事。吉萧玛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她甚至为她准备了一个位子。
“我做的面包,试试。” 吉萧玛欢迎。她割下了一片面包用碟子盛上给琦莱亚。琦莱亚接过,尝了一口,但是她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吉萧玛。
“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吃你做的面包。你听见了吗?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到这个地方来,也不准和奴隶像朋友一样谈天。” 琦莱亚说。
吉萧玛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奴隶仆人们低下头不敢出声。吉萧玛四周望了一下,不知怎样么回应。
琦莱亚继续说。“你不再是他们一分子。你不用工作,只要好好享受他们工作后的成果就好。”说完,她站了起来转身。 “跟我走。”
吉萧玛像只小老鼠尾随在琦莱亚身后。只要把她身上光鲜亮丽的饰品盒衣裳拿掉,她的一举一动不管怎么看都还是像一个奴隶。
她们来到了一个花园。琦莱亚转身坐下,并示意仆人们退下。吉萧玛害怕地站在她面前。
“坐。” 琦莱亚说。吉萧玛向前坐在她身边,眼里浮现着忧虑。
“户雅对你怎样?”她问。吉萧玛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样?”她再问。吉萧玛不知应不应该告诉琦莱亚真相因为担心她会向户雅告状。
“聋了是吧!” 琦莱亚用力拍了桌子一下。吉萧玛被突如其来的呼喝吓着了,泪聚眼眶。她知道她必须回应。她掀开了衣裙,展示出一些被咬到而在大腿内侧烙下的伤痕。
“还有没有?” 琦莱亚再问。吉萧玛缓缓地拉下上衣,露出了左胸上的伤口。
“穿回去。” 琦莱亚指示。她站了起来对吉萧玛说:“你,必须跟他对抗。”
吉萧玛不断地低着摇头。琦莱亚上前,抓着她的手臂。
“你看他怎么对你。你是二房,不再是个奴隶。你不应忍受这番侮辱!”
“户雅是我的主子。。。”
“他只是一个没有良心,只会摧残我们身体的禽兽!” 琦莱亚拉下了上衣给了吉萧玛看她右胸腔上热铁片烫伤的伤痕。
琦莱亚再度抓着吉萧玛的手说道:“你必须与他对抗!”
看到了琦莱亚体无完肤的上半身,吉萧玛颤动。 她幻想自己一旦失去户雅的宠爱就会成为第二个琦莱亚。这一幕幕场景显现在她脑海里,使她只会不断地摇头。
琦莱亚放开了她的手, 猛然地呼了吉萧玛右脸颊一巴掌。
“白痴!”
吉萧玛跌倒在地。她感受到的不是被呼巴掌的痛,而是她未来将受到的遭遇。那种痛之入骨的未来。琦莱亚愤怒离开。
生命或许会好一些如果她现在还是个奴隶。没有装饰和妆粉在脸上,她仍然是个十来岁的普通女生。吉萧玛无权责怪命运,因为她知道怪到最后她还是会责怪回自己的宿命。不管命有多苦,她当作这是一个回到土地之神啼喇士怀抱中之前的经历。只有回到啼喇士身边她灵魂才能得到永恒安稳。
由于吉萧玛已向夫舒璐娃发誓自己将背负着生育的使命,她不能够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投靠啼喇士。夫舒璐娃会追捕她的灵魂直到天涯海角。啼喇士当然也不会接受吉萧玛,因啼喇士的住所乃平安之地,不能接受他神的扰乱。除非吉萧玛完成她在世间的使命,为户雅诞下儿女,不然啼喇士是不会欢迎她的到来,甚至有可能把她贬到地底之神亚塔格伦那里。
(待续。。。)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